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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cret (上)     by阿屁

12/23/20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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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暴風雨前的寧靜

『妳的眼睛,妳的頭髮,跟妳父親一模一樣。』母親抱著我溫柔的說著。

『母親,我是誰?』

『妳是媽媽的寶貝啊。』又一次。每一次我問,都用一樣的話回應,我不作聲靜靜地看著母親,看她日漸增長的皺紋,看她受歲月摧殘的白髮,我不忍心看她這樣,因著我的弱小,我的無能,我沒辦法保護她,即使我已經17歲了,但在別人眼中的我依舊是5歲小孩。

我默默地想著,父親 你在哪裡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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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的北村仍然下著小雪,跟其他村子不一樣的是,北村的冬天特別的長,整個村子白雪皚皚,彷彿是天空中的雲一般那麼的潔淨明亮。

距離村子不遠的地方有片森林,平常人們並不會靠近,因為聽說森林裡有許多魔獸以及吃人的魔女。西邊的森林有條小徑,沿著小徑走15分鐘會看到一間破舊的小木屋,屋牆上長滿了藤蔓枝條,外觀就像鬼屋一樣嚇人。 

收拾好包袱,我沿著小徑往裡頭深入,陽光逐漸變得稀疏,不到10分鐘光線幾乎被巨大的樹木遮蔽,一棵棵25米以上的巨木所組成的黑森林圍繞著一間老木屋,我推開門看見母親坐在搖椅上打盹。

『母親,我回來了。』放下包袱,我蹲在母親的膝前握著她因為做工而粗糙的雙手,輕聲的說。

『妳回來啦,小如。』眼睛瞇著,母親用沙啞的聲音回應我。她想要起身,纖細又瘦小的雙臂撐著扶手用力,『已經這麼晚了啊,我去燒飯。』我連忙上前扶著母親的手,『我來就好了。』 

第7個村子,40年來母親和我幾乎度過著逃亡的生活,因著我的關係,母親被人排擠欺負,我不敢和她說今天進城時又有人對著我指指點點,就怕母親為我擔心,雖然『吃人的魔女』這稱呼並不是那麼的悅耳,但比起上個村裡的居民對著我丟石頭還要好些。已經不能再搬家了,母親的年事已高,經不起長途旅行的風霜,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安身立命的地方,這些屈辱忍一忍就過去了。 

只因為我的頭髮、我的眼睛和其他的人們不太一樣,新陳代謝比普通人還要慢就說我是魔女,除此之外我和正常人都一樣,會哭、會笑、會生氣、會煩惱,為什麼,為什麼我和母親就要遭受如此不平等的待遇?我不懂。即使過了這麼多年母親依舊對於我的身世隻字不提,誰可以告訴我 『我到底是誰?』 

那天,2月22日,暴風雨前的夜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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